2017年1月25日 星期三

學生作品:生命史與敘說探究

生命故事(自述)

  我在家中排行第三,我覺得這對我的人生有很大的影響,我覺得自己的家,雖然完整但卻不是說非常的融洽,在之後我後一一細說。

先從我的在家裡的排行說起,我有一個姊姊和一個哥哥,姊姊大我八歲,哥哥大我兩歲,姊姊是我們是不同個 媽媽生的,也就是同父異母的姊姊,我小時候就知道了,但我並不想相信這個事實,而且我覺得姊姊就是姐姐還不是一樣,只是我姐姐並不是一直都待在家裡,他只有小學和高中的時候,跟我們住在一起,我只有他念高職時跟我們住時,我有印象,因為國小都很期待放學跟姐姐憶起坐車回家,但姊姊高職畢業後,就又回宜蘭(姐姐的媽媽那邊的親戚)的家,最後到台北工作,之後就跟姊姊比較少聯絡了。

我跟哥哥有比較長時間接觸,國小跟國中我們都是念同一間學校,但是我們差了兩個年級,感覺自己像是追著哥哥跑,下時候很依賴哥哥,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,我剛上小學的第一天,因為過馬路時沒跟哥哥一起過去,就大哭一場,當我剛升五年級的時候,哥哥就念國中了,感覺沒有哥哥在同個學校就是不太一樣,小學的時候哥哥總是被媽媽盯得很緊,所以哥哥非常緊張,會去偷藏考卷,雖然次數不多,因為哥哥童常考很好,只是媽媽要求他的標準太高了,還要學英文,學心算,在心算比賽之前還要熬夜練習,而我就不會被要求什麼,考分數太差就下次再努力就好,沒有什麼壓力,但我對哥哥會有一種崇拜感,會覺得他知道自己想做什麼,然後就能下定決心去做,國小的時候他成績很好,但是到了國中,就開始變差,爸爸決定把我們送到高雄市的私立國中就讀,就是怕我們在地方國中上學會變壞,因為私立國中很嚴格,我們早上坐校車到學校,晚上又坐校車回家,過著規律的生活,放家的時候也不能跟朋友出去玩,爸爸總是說要交朋友,玩社團等上大學再說,現在是唸書的時候,所以只要好好唸書就好,但是我哥他表面上都說好,卻會翹課出去打電腦,我也不想跟爸媽說,感覺哥哥這樣子比較快樂,後來媽媽也知道這些事,不過媽媽管不動他,但也不敢跟爸爸說,直到我哥哥開始離家出走,或許是想要更多的自由吧,我覺得他國小跟國中差太多了,可能太壓抑自己了,我也不知道那時候要怎麼幫他,所以就只能順其自然的,這樣下去。國中基測哥哥考得並不好,所以爸爸安排他去讀普門高中,普門高中要住宿,從那時候哥哥就一個禮拜回來兩天,之前的我從來不會和哥哥分開這麼久,但是他回家就會跟我聊他住宿的事情,還有很多好玩的事,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多久,我的哥哥有一天突然沒有去上課,他也跑去宜蘭(姐姐的親戚家),我以為哥哥可以開始好好念書了,只是我可能還是不知道他的想法,我爸爸跟他說如果要待在宜蘭可以,要把頭髮理光,像當兵那樣,然後重考一年,就這樣我那一天,看到我哥把頭髮理光之後,我過了一年才又見到他,我知道自己很難過,但我沒有跟任何人說因為我最親近的就是我哥哥,所以我也不想跟任何人說,直到他回來的那個時候,那時剛回來覺得我的哥哥有點陌生,因為一年沒見,之前是每天都見得到,感覺像個了十年沒見面。

這些事情影響我最大的是,我會走哥哥姊姊他們不一樣的路,感覺我不會去走前人走過的路,就像他們如果逃課或離家出走,我其實很想這麼做,但我覺我不該著麼做,覺得自己很沒有自信,不想去做會失敗的事。

媽媽總是會說不要把我生下來,因為哥哥很難帶,她會覺得很累,雖然只是無心之談,但是我聽到媽媽這樣說就會覺得,說不定我就這樣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,雖然之前的我會時常這麼想,但是我現在會覺得自己能活在世上,也算是一種命中注定,我是有存在的價值的,而不會再因為媽媽的話否定自己。

爸爸在我的印象中都是很忙碌的,通常不再家裡,他最常跟我們這些孩子說的話就是:「你們現在就是要念書,要交朋友等到大學畢業再說。」,所以我們總是沒有辦法跟朋友出去玩,一開始會約我,但被我拒絕幾次之後,就不會有人約我了。

我在上大學的那個暑假,我爸爸因為持有槍械而入獄服刑,持有槍枝的理由是為了保護我們家人,因為我們家裡那一年不太平靜,也遭小偷,車子都被偷了,爸爸也因此要入獄至少三年,本來想說自己如果上大學了,就能開始做自己的事了,就能自由一點了,但是要自由比想像中的難,因為爸爸不在家,媽媽覺得自己要代替爸爸管教我們,也覺得自己壓力很大,所以把我們管得更嚴了,加上我被限制了這麼久,要那我自己決定時,我要不知道要如何選擇了,還是會聽媽媽的話比較多,不敢反抗媽媽的話。

會進入教育系,有兩個比較大的原因,一個是因為我在學測申請時,我沒有報上任何一間,所以只能考指考,其實那時候在學校的同學都有學校可以念了,我雖然很想認真念書,但看大家都在玩,就受到很大的影響,在畢業前的一個月,我開始跟我的朋友一起玩,我覺得自己如果沒有趁著個時候跟他們一起玩,我會覺得後悔,因為都要畢業了,如果我沒有把握我們高中最後的時光,可能不知道要等到甚麼時候才會再聚了。

所以我就考完了指考,其實我不知道我的分數是好還是不好,我就填了教育系的志願,因為媽媽說教育系當老師不錯,其實我知道媽媽會很在乎親戚的眼光,所以希望我們上國立的大學,而且老師符合我媽的期待,所以大部分的志願都是教育系,第二個原因是我在高中遇到最能讓我信服的數學老師,因為數學一直都是我的夢魘,從國中開始我就對數學一竅不通,怎麼養也不能理解,數學老師說話就像火星語一樣,或許他教得得很好,但我就是聽不懂,高一的數學老師更不用說,我真的不覺得他適合教數學,完全不會有人想聽,他教完大家還是不懂,所以高一的數學也是慘到爆炸,也因此絕對不會選理組,但高二的數學老師,真的是一個數學救星,在上第一堂課之前,大家都對數學老師很沒信心,因為老師的名字叫春風,大家都覺得該不會是一個很老的老師吧,結果居然是一個很年輕的代課老師,第一堂課老師說他不會上課,用很幽默的方式介紹了自己給大家認識,也告訴我們他會怎麼上課,我最印象深刻的是:他說如果你在上他的課累了,就趴著休息,可以做自己的事,想上廁所自己出去就好,數學不時這麼恐怖的東西,相信你們也可以學得很好,老師真的教得非常得淺顯易懂,我真的不知道是自己變厲害,還是老師真的太會教,有時候我真的會想幫老師拍手,原來數學可以這麼容易,但為什麼有人就教得這麼難,經過一個學期之後,我的數學成績是排前五名,在二年級下學期也成為數學小老師,老師有一天把我們找過去,要我們教三元一次方程式,其實我很害怕上台,雖然我在一對一的教學還算可以,但要我教全班,對我來說壓力超大,所以我演練了很多次,但是都只是在紙上做練習,上台教時,不知道是我沒用過粉筆還是真的太緊張,我的字寫得太大,我教完一題就把整個黑板佔滿了,大家都在笑,雖然我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教完了,老師說我台風很穩,雖然我一點都不覺得,不過我不覺得自己不是只有這麼點兩下子,我應該能做得更好,所以當初最選志願的時候,我覺得教育系是我的一個方向,能夠找到自己的潛能。

雖然總是會想很多,會有許多悲觀的想法,但是我還是個樂觀的人,會把很多事情往好的方向想,就像爸爸說的,我是大駕ㄍㄟ慢啼(台語),雖然我一開始都不太出色,但我一定能做到我的所要達成的事,我就這樣繼續往前走,慢慢地向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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